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持敬、谨慎、审察,基本上是强调自觉。所谓自觉,是启和扩充心体本有的知或良知。然而又如何启端和扩充?这里,许衡也说要通过格物才能显现出来。格物,也叫穷理。许衡所讲的穷理,不是穷天下之物的所以然与所当然的物之理,而是探求命和义。他说,“博学、审问、慎思、明辨,此解说个穷字;其所以然与其所当然,此说个理字。所以然者是本原也,所当然者是末流也;所以然者是命也,所当然者是义也。

”(《普斋学案》)显然,他所谓穷理,原不过是叫人明白义和命。这和朱熹的格物穷理的意思并不吻合。朱熹格物的最终目的,固然是为了明天理、去人欲。但是,当他稽留在物的观察和对现象界分析这个阶段时,还是要对之格出所以然与所当然,要穷出一事一物的道理,强调经验的积累,然后才能“豁然贯通”,明悟天理。而许衡对穷理的解说,与朱熹的论说是似是而不尽然。这是与他把心、性、理“一以贯之”,认为心、性、理三者是一回事的看法有关。

持敬,谨慎、审察

许衡讲持敬,谨慎、审察,当然这也是朱熹讲过的理学方法。但朱熹的这些方法不是直接求之于人的自觉和本心的自发、尽管朱熹也讲自觉、明心,但这是由格物而得自觉,由穷理而后心中之理乃明。而许衡从天理赋予人心、人心即具天理这个前提出发,是通求于心心他自间自答地说,“人与天地同,是甚底同?

指心也,谓心与天地一般。”(《语录》下,《遗书》卷二)这里所谓“天地”,是指宇宙本体,也就是理学家说的天地。许衡说“心与天地一般”,是说心即是宇宙本体,就是天理。因而“人心本自广大”(《中庸直解》),故其“心之所存者理也”(《语录》下,《遗书》卷二)。这正是陆象山说的天理在吾心中、心具天理。

所以许衡认为,要求得天理,就在于尽心;能“尽心,是知至也”(同上)。“天地至大”、“穆然深远”,但能反身“至诚”,也可知“天道”、得天理。一句话,天理在心中,直求本心即得天理。而他前面讲的持敬、谨慎、审察都是从这一思想出发的。这里,我们可以看到,自称朱熹传人的许衡,却与朱熹的思想不尽一致,相反,与陆九渊的思想倒是接近了。

许衡所“知性”,也不同于朱熹的本意。朱谓“性即理”,人察宇宙本体即天理以为性,性在心中,但心不等于就是性,故不当直求本心,要通过格物以知性、知天理。而许衡却模糊这一原则区别,如同前面提到他对心、性、理不加区别一样。他认为尽心就是知性,“尽其心者,知其性也;若能明德,都总了尽心知性”(同上)。这无异是说,达到陆学的尽心,就概括了朱学的知性。所以他有时把格物解为心中已有的天理、明德,也并非是偶然的。

以上只是简略的谈了许衡的理学思想和他在朱陆之间的游离。在这里需要指出的是,许衡在朱陆之间的游离,正可以说是反映了朱陆合流的趋向。这是理学发展中的一个重要趋向。之所以会有这种趋向,这就有必要从朱陆去世以后的理学情况谈起。只有这样,才能看清楚这一问题在理学史上的重要性。

我们知道,朱熹在认识天理的方法步骤上,是强调由外知以体验内知,即由外界的格物以达到致知的过程。这一格物致知过程,也叫做“下学”的笃实工夫。而朱熹格物三事中的重要一项是读书博览。

但朱熹之后,不少的后学徒裔,把读书博览“流为训话之学”,使朱学更加“支离”“泛滥”。而陆学又如何呢?在陆九渊之后,其徒裔把陆九渊的“发明本心”推向极端,发展为“明悟为主”、“不起意为宗”,以至“不读书、不穷理,专做打坐工夫”,而“流于狂禅”。所以在南宋以后,理学上无论是朱学还是陆学,都不景气。

因而在宋末元初,不少理学之士,不能不认真的考虑朱陆两家的利弊。在这当中郑玉是一个代表。他在《送葛子熙之武昌学序》中,说“陆子之质高明,故好简易;朱子之质笃实,故好邃密”。但是,陆学的流弊是“谈空说妙”,缺乏致知笃实的工夫;朱学的流弊是“寻行数墨”,泛滥无归,没有“力行之效”,也就是效果太慢(见《师山文集》卷三,明刻本)。

他们认为,必须打破门户,取长补短,以“补两家之未备”。这明显的是主张朱陆合流。并且在他看来,朱陆是“同尊周孔”,“同扶纲常”,“大本达道,无有不同”,“只是所入之途有不同耳”(同上)。所以,朱陆合流不但必要,而且在思想上有合流的基础。

许衡的思想

从郑玉对朱陆的利弊分析中,可以看出,他肯定了陆学反求本心的简易原则和朱学致知笃实的工夫。在他看来,朱陆合流不是随便的拼合,而是将朱学的笃实工夫,与陆学“高明简易”的本心论结合起来。这样,对朱学来说,可以避免泛滥无归,能收“力行之效”,做到“下学而上达”;对陆学来说,可以避免“谈空说妙”,不致流入空悟的禅门。

不难看出,这种合流,实际上是把朱学笃实的“下学”工夫,去填实陆学空悟的本心论;也可说是以陆学为主而辅以朱学。显然,郑玉这种态度是偏于陆的,不同于南宋吕祖谦在调和朱陆时的偏于朱的态度。

在元代,除了如朱学的陈淳和陆学的赵偕、陈苑这些少数人,仍在墨守师说,誓守门户外,其他大部分比较有影响的朱陆徒裔,都不同程度上持有郑玉这种看法和态度。如在朱学中,除前面已提到的许衡以外,还有与许衡并称为“南吴北许”的理学大师吴澄,他是历来被人称为“和会朱陆”的突出人物。

另一个朱学人物许谦,他“不株守(朱学)一家”,而在朱陆之间和光同尘。在陆学方面,除了前面已提到的郑玉以外,还有像史蒙卿、程端礼这些人所谓“由陆入朱”,实际上是陆学的本心论,兼取朱学读书穷理的笃实工夫,以使陆学所谓有“根脚”,不致落入禅学空门。至于所谓“由陆入朱”的徐霖、胡长孺,虽与史、程师承不同,但对朱陆的取舍又几乎一样。

这些理学之士,都是在朱陆之间“兼取”、“兼综”、“和会”、“和合”,蔚成一时的“风尚”。更有甚者,当时的龚霆松,竟编排朱陆之间往来的书犊为《朱陆会同》一书,虞集就此题跋,谓朱熹晚年自悔支离泛滥,而悟及“切己反求”是为学之要,以此来张扬元代朱陆合流的论调。

当然,在元代朱陆两派的徒裔,对朱陆的取舍也不尽相同。例如朱学的许衡、吴澄,在兼取陆学本心思想的时候,不仅保持他们这个学派的笃学工夫,而且也保持他们的理气、理欲之类。但两派在陆学本心论的问题上却是一致的。也还要指出,如果从朱陆当年争论是“发明本心”与“格物穷理”这个原则分歧来看,元代朱陆合流的这种情况,作为陆学主要思想的本心论,并未动摇,而作为朱学原则的格物论,却是或明或暗的被解释为格心,成了“发明本心”的一个部分。所以,元代的陆学在人数上虽然不及朱学,但就其思想来说,陆学的思想在朱陆之间,却是广泛的延伸开来了。

这是南宋以后,理学发展到元代的重要变化,而这一变化又正是后来明代王学的肇端。在过去的思想史或哲学史的论著中,一般是认为王学是远接南宋的陆学。中间越过了一百多年,而这一百多年的理学动向似乎与王学的形成无关!因此,就难以说明王学何以出现,也难以说清楚王学的特点。不错,陆王都讲本心。但是、王学也讲理气、理欲,也讲与本体(心)相对的工夫,即所谓“事上磨炼做工夫”。这本是朱学的东西,与陆学并不一样。何况,就陆王都讲本心这一点来说,陆是讲“发明本心”,王是讲“致良知”,两者也并不一样。

王阳明同陆九渊这些不同的地方,正是王阳明沿承元代许衡等人所兴起的朱陆合流的趋势。不过,元代的朱陆合流,只是粗发其端,对朱陆的弥合,在理论上还不能圆融周备。而到了王明阳,他对朱陆能精细的加以取舍和熔铸,脱颖而为“博大”、“精细”的王学体系。例如,他以“感应”、“灵明”去统一朱陆关于心、物的分歧;以“致良知”去使朱陆关于知、行的分歧得以合一,等等。

这就是刘宗周说的王学是“范围朱陆而进退之”(《明儒学案·师说》)的意思。当然,王是以陆的本心论来浑融朱学的。所以他不像陆九渊那样公开反对朱熹。相反,他声明“吾之心与晦庵未尝异也”。他并且像元代人那样,也将朱熹与人的书信,摘编为《朱子晚年定论》,以附己说。这说明陆象山到王阳明,南宋到明中期,在这一百多年期间,元代的朱陆合流对王学起了先行的作用,或者说是起了孕育的作用。

结语

因此,元代的许衡(当然也还包括与他同时代的吴澄、郑玉等人)“和会朱陆”,既说明了宋代的理学到了元代的擅变,也说明了明代王学的出现并非偶然。故元代的理学是从宋到明之间理学发展的过渡环节。这是探讨在元代有影响理学家许衡的思想时,联系到元代理学动向的一个重要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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